覃越川

"他从夜色中来,要到梦乡里去。"

【黑邪向】端午安康

吴邪做完俯卧撑正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,张起灵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听着雨闭目养神,黑瞎子斜倚在小阳台上抽烟。

 

前些天黑瞎子倒出来的货在福建出手,这地方天高皇帝远,人多胆儿肥,不怕这货烫手。就连鬼市上转转都能捞着不少好玩意儿,反手卖了也能赚个仨瓜俩枣。正赶上这些天江南梅雨,老板安排的地儿他又嫌太金贵,受不起,就找个说辞溜到了雨村。

 

黑瞎子来的时候顺道儿在城里捎来一箱啤酒,二十四听。正赶上雨天打不着车,一个人扛着箱啤酒走了有五里地才见着一个拉车的大爷。酒放车上,拉着大爷的两轮车才到的村儿里。

 

“之前捎来张便签,亏得看见的早,熏排骨还能从胖子牙缝里抠出来点,要不全便宜他那肚子了。”黑瞎子看他气喘匀了,拿了支烟递给吴邪,他摇摇头说戒了,放在了桌子上,“熏排骨不怕坏,搁通风的地方放了两天正赶上苏万来,剁了点儿尝鲜。味儿挺不错的,手艺见长。”

 

吴邪瘫坐在藤椅上,看着窗外的雨落在泥塘地里:“我四十三了。”他闭着眼,汗从他的鬓角往下滑,“隔壁的王妈说小哥像我年轻时候的债。”

 

“内姑娘得多水灵才能让你有这么个儿子。”黑瞎子笑了笑,抽了口烟。烟里混着潮气有点发沉。

 

张起灵确实没什么变化,从黑瞎子第一次见他到现在,他没改变过一点,哪怕是一根白发一道皱纹。在外人看起来,他总会从吴邪的朋友变成堂弟再变成儿子甚至是孙子。当然这只是从长相上看起来。

 

吴邪捞起烟,黑瞎子摸出打火机给他点上。

 

“人嘛,难免会老。”黑瞎子抬眼看见他鬓角生的白发在烟雾里不甚清晰,弹了弹烟灰,“你不是他,你得接受。”

 

吴邪看着窗外,猛吸了一口烟,把剩了一大截的烟熄灭在水泥台子上,留下一块灰黑色的烟疤。

 

“走,中午吃白米粽子和熏鹿肉。”他趿拉着拖鞋走进厅里,拆了三听啤酒。黑瞎子想了想,把烟屁股压灭在刚刚那个黑疤上。

 

他这也算追了一辈子的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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